毡(zhān)帽 枪毙(bì) 瘫痪(tān huàn) 冷峻(jùn)
掘(jué)发 瘪(biě) 凹(āo) 碍(ài)事
倒霉(méi) 舐(shì) 饱嗝(gé) 噙(qín)
瞟(piǎo) 谩(màn)骂 忌讳(huì) 规矩(ju)
患(huàn)难 羞涩(xiū sè) 窘(jiǒng) 诌媚(chǎn mèi)
胆怯(qiè) 茶盅(zhōng) 感慨(kǎi) 享(xiǎng)福
掠(lüè)过 弧(hú)线 哽咽(gěng yè) 霹雳(pī lì)
2.词语注释
[枯燥] 单调,没有趣味。
[绰号] 外号。
[心不在焉] 思想不集中。
[抱怨] 心中不满,数说别人不对,埋怨。
[哽咽] 哭时不能痛快地出声。
[谩骂] 用轻慢<嘲笑的态度骂。
[诌媚] 用卑贱的态度向人讨好。
3.形近字辨析
燥:音zào,作“干”解,可组“枯燥<干燥<燥热”等词。
躁:音zào,作“性急,不冷静”解,可组“急躁<暴躁<戒骄戒躁”等词。
二<整体解读
“瞧,这家伙,又是一个‘差半车麦秸’!”
在我们的工人游击队里边,近来最喜欢把别人叫做“差半车麦秸”。有时我们问队长要烟吸,如果队长把烟卷藏在腰里不拿出来,我们就向他叫道:“喂,队长,‘差半车麦秸’!”在别人面前猛不防打了个喷嚏,鼻涕从鼻孔里蹿出来,你随手把鼻涕抹在袖子上,或擤下来抹在鞋底上,别人也会向你取笑道:“差半车麦秸!”我们全队的人,没有一个不长虱子。平常不论虱子在身上怎样地爬呀,咬呀,我们只隔着衣服,用手搓一搓,搔一搔,至多伸手到衣服里边捏死一个两个。到我们真正休息的时候,也就是说到我们能够安心睡一觉的时候,我们决不放弃歼灭敌人的机会。我们的两大敌人是:鬼子和虱子。在歼灭战开始的时候,我们照例围绕着一堆烈火,把内衣脱下来在火头上烤着,抖着。我们的敌人像炒焦的芝麻似的一个个肚子膨胀起来,落到火里。火里边哔哔剥剥地响着爆裂声,腾起来一种难闻的气息。这时候我们每个人都为胜利而快活得乱蹦乱跳,互相打着,推着,还互相叫着:“‘差半车麦秸’,格崩,格崩,用牙咬呀!”总之,我们用“差半车麦秸”这个词儿来取笑别人的机会非常多,几乎任何人都可以被我们称作“差半车麦秸”。我们把“差半车麦秸”这词广泛地引用着,并不顾及到它是否恰当。当我们叫出这个词儿的时候,并不含有一点恶意,只不过觉得这样一叫就怪开心罢了。假若在我们队里没有这个宝贝词儿,生活也许会像冬天的山色一样地枯燥无味!
虽然我们把“差半车麦秸”这绰号互相叫着,但真正的“差半车麦秸”他本人却早就离开我们的队伍了。
他是一个顶有趣的庄稼人。从他入伍的时候起,他就做了我们最有趣的好同伴,一直到他昏昏迷迷地躺在担架床上离开我们的时候。他走了以后我们不断地谈着他,想念着他。队长保存着他的那支小烟袋,像保存着爱人的情书似的,珍惜得不肯让别人拿去。“差半车麦秸”还没有挂彩的时候,一天到晚总在噙着他的小烟袋,也不管烟袋锅里有烟没有烟。有时候他一个人离开了屋子,慢吞吞地走到村子边,蹲在一棵小树下面,皱着眉头,眼睛茫然地望着原野,噙着他的小烟袋,隔很长时间,把两片嘴唇心不在焉地吧嗒一咂,随即有两缕灰色的轻烟从他的鼻孔里呼了出来。同志们有谁走到他的跟前,问他道:“‘差半车麦秸’,你是不是在想你的黄脸婆哩?”“差半车麦秸”的脸皮微微地红了起来,“怎么不是呢?”他说,“没有听队长说俺的‘屋里人’跟小孩到哪儿啦?”在“差半车麦秸”看来,我们的队长是一个万能人物,无论什么事情都知道,不肯把女人和小孩子的下落告诉他,不过是怕他偷跑罢了。有时候“差半车麦秸”并不是想他的女人和孩子,他用一种抱怨的口气望着地里说:
“你看这地里的草呀,唉!”他大大地吸了一口烟,然后再把下边的话和着烟雾吐出来。“平稳年头人能安安生生地做活,好好的地里哪会长这么深的草!”
他拭去了大眼角上的白色分泌物,向前挪了几步,从地里捏起来一小块坷垃,用大拇指和食指把坷垃捻碎,细细地看了一看,拿近鼻尖闻闻,再放一点到舌头尖上品品滋味,然后把头垂下去轻轻地点几点,喃喃地说道:
“这地是一脚踩出油的好地……”
“差半车麦秸”在游击队里始终连一句救亡歌子也没有学会。有一次他只跟着唱了一句,惹得一个同志把眼泪都笑出来,以后他就永远不再开口了。当我们大家唱歌的时候,他噙着他的小烟袋,微笑着,两只生满血丝的眼睛滴溜溜地跟着我们的嘴巴乱动。他无论在高兴或苦闷的时候,在平常的行军或放心休息的时候,最爱用悲凉的声调反复地唱着两句简单的戏词,这戏词是他从小孩子时候就学会了的:
“有寡人出京多不幸,
不是啊下雨使刮风……”
他的小烟袋正同他本人一样地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每次我看见他的小烟袋,就不由得想起一段动人的故事来。
【第一部分:游击队员喜欢用“差半车麦秸”打趣,也喜欢这个外号的主人“差半车麦秸”。】
一个寒冷的黄昏,忽然全队的弟兄兴奋得发狂一般呐喊着跳到天井里,把一个新捕到的汉奸同队长密密地围起来。汉奸两只手背绑着,脸黄得没有一丝血色,两条腿颤抖得几乎站立不住。他的脖子后面插着一把旧镰刀,腰里插着一根小烟袋,头上戴着一顶古铜色的破毡帽。队长手里拿着一面从汉奸身上搜出来的太阳旗,冷静得像一尊铁人。同志们疯狂地叫着:
“他妈的打扮得多像庄稼人!”
“枪毙他,枪毙汉奸呀!”
不知谁猛地照汉奸的屁股上踢了一脚,汉奸打了个前栽,像患瘫痪症似的顺势跪倒在队长面前。这意外的结果使同志们很觉失望,开始平静下来。有人低声讥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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